古往今来的文学写作中,也是被歌咏得最多的品种之一。“无意苦争春,一任群芳妒,零落黄泥辗作尘,只有香如故。”陆游的笔下,梅是如此的寂寞,也衬托了文人雅士的孤芳自赏。“墙角数枝梅,凌寒独自开。遥知不是雪,为有暗香来。”王安石的妙笔,让人闻到雪中梅花的淡淡暗香。“别来春半,触目柔肠断。砌下落梅如雪乱,拂了一身还满。”李煜的词,把对故国的思念,离恨随人而远的忧思,融进了雪梅之中。
梅在绘画中,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。在南北朝时就有人画梅,到宋朝成了一种风气,再到明清画梅者更是数不胜数。元朝画梅大师王冕,他自号梅花屋主,他的《墨梅图》,生动地传达出了梅花的清肌傲骨,寄托了文人雅士孤高傲岸的情怀。当代画家王成喜,有“梅花王”的美誉。他笔画的《凌风傲雪》,神姿绰约、暗香疏影,不奇、不特、不狂、不怪。凝霜傲雪的梅花,在王成喜笔下的梅花生机勃勃,浓艳瑰丽。
雪满高卧苍雅红,兰花,是花、香、叶“三美俱全”的花卉。它与菊花、水仙、菖蒲,并称“花草四雅”,也是中国十大名花之一。生长于深山幽谷之中的兰花,清香淡雅,气宇轩昂,临风摇曳,婀娜多姿,花开幽香清远,沁人肺腑。它那“不为无人而不芳,不因清寒而萎琐”的高洁品质,为自己迎来了“空谷佳人”的美誉。古时,把好的文章称为兰章,把情深意厚的好友称为兰友或者兰宜。因此,兰花成了人间美好事物的象征。
在源源流长的中国文学中,兰所占的比重也相当大。“秋兰兮清清,绿叶兮紫茎,满堂兮美人。”屈原大夫用如此的词句来赞美兰花,让人领略了兰的美丽。“兰溪春尽碧泱泱,映水兰花雨发香。”杜牧笔下的兰花,在碧水茫茫的兰溪河边,河水与兰花相映,兰花散发着特有的幽香,细雨霏霏,将一幅朦胧淡雅的图画呈现在我们的面前。“谷深不见兰生处,追逐微风偶得之”。苏辙的这首诗,意境虽颇蕴禅机,但对幽兰的简约品性,推崇备至。
再看兰的画,人们画兰花,一般都寄托一种幽芳高洁的情操。清代画家李方膺画的《兰石图》,以焦墨写兰叶,几丛幽兰,花叶纷披,纠缠错结。运笔如飞,纵横豪致,粗犷不羁之气充满画面。现代著名画家,美术教育家潘天寿,他画的《幽谷兰竹图》,以骨气、骨力取胜。追求雄强、豪壮、气势、刚阳之美。潘天寿的艺术是渗透着时代精神的。
风姿秀逸且郁葱,竹,中国传统中,竹子象征着生命的弹力、长寿,竹子与松树、梅树合称冬季的三大吉祥植物。许许多多叶似剑鞘的竹子,枝繁叶茂,在竹波荡漾,连片成海。它们有的如绿珠坠地,有的又如翠云接天,那千姿百态的竹海里,竹叶婆娑起舞,摇曳万里。置身于竹海,处处饱含着竹的清香。其情其景其幽香,无不使人陶醉。在荒山野岭中默默生长,坚韧不拔的毅力在逆境中顽强生存。千百年来,竹子清峻阿、高风亮节的品格形象,为人师表、令人崇拜。
文人爱竹,古已有之。苏东坡的“宁可食无肉,不可居无竹。无肉令人瘦,无竹令人俗”,知之者很多,称颂者也不少。竹对苏东坡来说,竹比每天必须的食物都重要了。李贺的“无情有恨何人见,露压烟啼千万枝。”写出了竹的几分哀怨,把情与恨的感叹用竹写了出来。范成大的“船尾竹林遮县市,故人犹自立沙头。”则在竹中写出了含泪的离愁,让人感觉那绿竹也有着一分与人相同的离愁别恨。
对于画竹,在众多画家中,“扬州八怪”之一的郑板桥是一绝。他画竹成癖,四十年来一直画着竹枝,并以诗赋画,为我们留下了大量的画卷和诗篇。他的《兰竹图》,浓淡相宜,一张一驰,五色墨精彩分呈。当代画家赵少昂老先生画的竹《竹林幽思》,笔墨奇肆,独具风格。特别是对竹叶的用笔,洒脱放达,极似竹子的性情,韧而不僵。
瘦身嫩笋菱叶摇,菊,又名延年、寿客等。菊花是我国人民喜爱的传统名花,有着三千多年栽培的历史。菊花清雅高洁,花形优美,色彩绚丽,自古以来被视为高风亮节、清雅洁身的象征。深秋季节,百卉凋零,唯有菊花霜中争艳。经过严霜后,才能等到花开,这也许就是被称为傲骨的由来。
文人笔下的菊花,更显得多姿多彩。陶渊明的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,可谓是脍炙人口的佳句,妇孺皆知。王安石的“黄昏风雨打园林,残菊飘零满地金”,把落地的黄菊比喻成雨后的黄金。李清照的“孤标傲世偕谁隐,一样花开为诋迟?东篱把酒黄昏后,有暗香盈袖”,写出了自己的满腹忧郁。
菊花入画稍晚,比起梅兰竹来说,表现菊花的作品则相对要少得多。清初四僧之一的石涛画的《对菊图》,画法精细,望远景山峦重复,屋舍掩映山间树丛,中景溪水平静,近景院落内,有两松交错盘结,一高人对菊而立。笔法细秀苍劲。近代画家陈大羽的《松菊颂》,松柏龙腾虬跃,霜菊气韵生动。笔墨酣畅,色彩鲜明,溢出画外。笔墨功底厚实并以书法入画,显示出浩荡磅礴之气势。
冷香四溢空傲世,